一步,跪于中年人的身侧。那竟然是,以师礼侍之的举动。
“乐,由心生。若心中无气概,任你技巧精湛,终奏不出其中三昧。”
高渐离,是高渐离!
刘阚的手,在食案下一把抓住了灌婴的胳膊。灌婴没有认出中年人的身份,却能从刘阚的手上,感受到他身体在颤动。不由得奇怪,扭头看向刘阚,却见他脸上,一派平静。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是要你走吗……可你为何要回来,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眼下的这副形容,怕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你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走出来?难道,只是为了演奏一曲?让世人重新记起你的名字?
徐公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
就在他将要发作的一刹那,中年人手持竹尺,轻轻的敲在了筑弦之上。那动作,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行云流水一般,浑然天成。乐声起时,这大堂上,是一派寂静无声。
手指拂过,竹尺轻击。
动作是那么的轻柔舒展,可是却发出了苍凉悲壮的黄钟大吕之音。还是易水送别,但是和先前那乐娘所奏,完全是天壤之别。如果是,乐娘的易水送别,只是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