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公叔缭,转眼已经过去了六十余日。
刘阚清楚的记得,他巡视河南地,临行之前时和公叔缭相谈。那时候的公叔缭,虽然很瘦削,但精神似乎还不错。至少能坐起来,烹茶聊天,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可这一转眼,再见公叔缭时,刘阚已经快认不出来了。不仅仅是瘦削干枯,原本灰白的头发,也变成了雪白。
“父亲!”
刘秦在一旁照顾着,形容憔悴。
不仅是刘秦,吕嬃和王姬都在这里,见到刘阚进来,几人连忙站起来。不过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带出风来。风邪症,最怕的就是见风。如果放在后世,公叔缭的病也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却非常严重。刘阚虽知晓医术,但终究不是科班出身,不免捉襟见肘。
公叔缭,睁开了眼睛。
“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君侯说。”
公叔缭轻声道了一句,刘阚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只留下吕嬃萧何两人在一旁。
吕嬃负责关照,而萧何则要随时准备记录。
公叔缭说:“枕头下有一封书信,请君侯过目。”
吕嬃连忙动手,从枕头下面找到了一封信,递给刘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