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则催马,赶奔霸水河畔。
远远的,就看见在河畔古松下,一个雄壮如狮的身影,正面向着她眺望。
这身影,对巴曼而言,并不陌生。八年来魂牵梦萦,不知思念过多少次……她一提缰绳,勒住了战马。
想过很多种重聚时的景象,可巴曼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耳边,似乎回响起了十年前,她与刘阚东行朐忍时,刘阚吟唱的那首诗词。口中不知不觉轻吟,胯下的菊花青,似颇有灵性,踩着那韵律的鼓点,哒哒哒,朝着刘阚徐徐的靠拢去。
刘阚走上前,牵住了缰绳。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八年了,每当我想你的时候,都会拿着它看……曼儿,你却是清瘦了许多,让我好生心痛。”
“阿阚!”
巴曼一眼就认出,那香囊,正是当年刘阚离开巴蜀时,她送给刘阚的礼物。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刘阚离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