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四处飘落的白雪,在这雪云峰上肆虐,想来纵是身着锦帽貂裘,在这冰冷之地行走,恐怕也是举步维艰。然而此刻这一身着单薄白衣的少年,却仍旧是在这无尽寒风之中踱步而行,每走一步,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一阵冰寒彻骨的风透过他那破碎的衣衫,浸入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伤痕。
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冷,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已不再温热,将要凝固。可他却仍旧不知疲倦地走着,似一头孤傲的野狼,执着地前进。唯一不同的是,野狼的锋芒在于它的牙齿和利爪,他的锋芒,是在于他手中的长剑。
这是一柄青色的长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似已在悠悠岁月之中沉淀良久,然而此刻它的身上却是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杀伐之气,因为,它已染血。
而手握着它的人,亦是浑身浴血,在他的身后,是一连串深厚的血色脚印,漫天风雪之中,这一幕显得格外凄美。
忍受着身上不时传来的剧烈疼痛,忍受着无穷无尽的刺骨寒风,忍受着心中生出的一丝绝望之感,他手握长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他就这样缓慢地行走,没有目的,只是一心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