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起,虽不至于冰寒彻骨,却亦是带来丝丝凉意。
秦苍静躺在一棵古树之下,微凉的风透过他那破碎的衣衫,浸入他的每一寸肌肤,透过他的每一道伤痕,他在这棵古树之下已经躺了三天三夜,不过其双目始终紧闭,身躯也未曾有丝毫挪移,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若非他还有着呼吸,看上去就真如同死去的人一般。
沧澜剑依旧被他紧紧握在手间,微风拂过剑身,偶尔还会响起一阵清亮的长鸣,而在那剑锋之上则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这意味着他的剑还有着生命。同样的,这也意味着秦苍还拥有着生命,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剑,早就密不可分,甚至是融为一体。
他便是剑,剑便是他,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一个地方,不曾有所动作,也会让旁人感受到一种压迫,仿佛他便是一把锋利的剑,剑未出鞘,则只是感受到压迫,剑一出鞘,便势必染血。那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人剑合一的境界,似乎在他的身上已有了些许雏形,不过他的剑道,却与大多数人的不同。
剑乃君子武备,但同时也是杀伐的利器,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杀得天下人胆战心惊,这是无情剑道,也是世人所公认的最强剑道。因为无情,便意味着无牵挂,自然也没有把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