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月夕的女子突然间不忍再看那天穹上最后的星辰。
她将头深深地埋下,靠在了弯曲的膝盖之上。
晨光与夜色交替之时,或许是一天中最美丽奇妙的时刻。
包括周围的花,花边的草,草旁的树,树上的叶,叶身的露,无一不是美丽的。
其实她自己也是美丽的。
但她却再没有心思来欣赏这种美丽。
静谧无人语时,她悄然红了眼睛。
眼中的红,与眉间的红,如出一辙,那么刺目,那么惹人怜。
本该爱她怜她的人却已不在。
如果他尚在此处的话,他一定会走上前去,先为她添一件寒衣,再陪她屈膝坐着,用着响亮但有时也不失柔情的声音轻轻安抚着她。
那一刻的她,才高兴,才幸福。
她本有机会更加高兴更加幸福,如果那一天他没有披甲,没有提斧,没有调兵,没有远走,而是骑着胯下白马,径直朝她所在的地方走来,那么即便那个大大咧咧惯了的男人没有为她铺上十里红妆,她也会满心欢喜地对他说三个字。
我嫁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意义却非凡。
她其实早就想说出这三个字了,在他还不曾成为神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