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也有意减轻,生怕弄疼与他近在咫尺的女子。
华乐兮有种错觉。
仿佛此时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发丝的不是那个“胸中有韬略,腹中有乾坤”的炎帝,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这个男子没有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也没有吞并天下的豪情,却有着一颗疼惜妻子的心。
而这,恰恰是她这五百年乃至一生当中最渴望获得的东西。
华乐兮的眼眶有些湿润,眸中开始泛红。
她知道身为神农氏的帝后,不该这么感情用事,更不该这么脆弱,可女子本就如水,水之刚,是外在之刚,水之柔,则是内在之柔。
面对外人,她可以极尽刚强,可面对至亲的人,她却无需披上那层坚强的外衣。
女儿家的柔,在骨中,更在心中。
以往她以为他根本不曾试图进入她的内心,始终立于亲密与陌生的交界线上。
所以渐渐地,她也习惯在面对他时,也披上那层外衣,不让他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
她华乐兮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怜,因为她觉得那种东西没有丝毫意义。
她只需要爱。
简单却又深切的爱。
刻骨。
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