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脚步声渐至的秦苍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继续躺在雪地之上,右手握剑划出一道弧线,荡起雪花,挑起酒坛,混合着雪水的酒,味道显然不如之前那般甘醇,但却多了一份更加独特的味道。
并不柔和似水,反而冷冽如刀。
相较于一口饮下如火烧肺腑的烈酒,这种一旦饮入腹中便相当于置身千年不遇阳光的冰窖的酒,无疑更不受人欢迎。
但秦苍却是毫不迟疑地将其饮下,且任由四周的风雪融入酒水之中。
并不是他生来便喜欢这等性寒的酒。
而是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习惯了冷的感觉,不再畏惧严寒。
酒入肝肠,气机流淌,秦苍睡眼惺忪,但意识却不朦胧,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那发出脚步声的身影已在顷刻之间来到他的咫尺之外,若是他即刻起身转过头去,说不定便可与那人正面相对。
可他却是迟迟不动。
非是他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而是他的眼睛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无论转身与否,所面见的都会是一片漆黑。
既然如此,转与不转,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
习惯了行走在黑夜中的秦苍没有再为自己身体上的缺陷而自嘲,虽说五十年神魔图内的生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