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走满十公里了呢?”周瑾问。
黄博看看挂在灰色大峡谷上的朝阳,道:“走到中午吧,中午我们就回去。”
他们两一步一步地,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去,入眼处尽是黄土和杂草,天地显得极其辽阔。
在这样宏大的背景下,人就显得非常渺小。
周瑾仰头四顾,只能偶尔看见一只苍鹰,在蓝色的天空下盘旋。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见活物。
唯一的同类就是黄博。
在这种情况下,人很容易就感觉到孤独。
于是他们两开始聊天,从库布里克的电影,聊到瑞士的女教师,从无量山的凌波微步,聊到脱水的三体人,从腹黑的三代火影,聊到长寿的三代目。
在这里,他们什么都能聊。
不是有多投缘,而是他们在害怕。
行走在空荡荡的无人区,不说点话,不弄出点人声来,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十天。
由于每天上午都要徒步远足,等到中午回到废矿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非常疲惫。
周瑾选择坐在公路边,等待王双宝兄弟,开着大货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