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夏少元提笔收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心中那股郁结之气,随着这一笔笔的凝重笔势而淡了许多。
藏,隐也,避也......
父亲为了一个藏字,背上了背主求荣的名声,而如今他为了这个字......
夏少元微微侧头,透过窗边的那丛翠竹,看到了脸色惨白的楚非绯,嘴角的讥讽之意更深。
“进来吧。”夏少元淡淡地道。
在被表小姐看到后,再走进竹屋?夏少元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吧。
楚非绯僵硬地走进竹屋,她几乎可以感到池对岸那刺人的视线,在见她提步进屋后,变得更加凌厉。
这竹屋内部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有软榻桌几,有酒斛掷具,看上去是谈诗论典,朋友小酌之所,与里间有一道檀木框的山水屏风相隔。
“过来研墨。”夏少元的声音继续传来。
楚非绯用手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竹屋的里间。
夏少元因为刚才出汗,已经除去了外衫,此时只着着一件贴身的薄衫长袍,因为刚才汗湿重衣,此时也是贴在身上,乍一眼看去,只觉得那宽背窄腰,线条修长,竟没想到外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