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非绯去小厨房磨了一个给老太太买糕点的差事,拎着挎篮,领了腰牌,兴冲冲地出府去了。
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的楚非绯,没有发觉,自她离开府门的那一刻起,一辆乌棚黑漆,黄木窗棂的马车,就缓缓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马车前的车辕上,坐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车夫。车夫的帽檐压得极低,看不出长相,只觉得那人身形甚为魁梧。其操控马车的技术也极为巧妙,马车走走停停,仿佛马车内的主人在欣赏街道两侧的店铺摆到外面的货品。
所以这一路跟下来,楚非绯竟然也没有发觉,有辆马车一直在跟着她。
马车内,装饰豪华奢侈,和马车低调的外表天差地别。
一个漂亮得雌雄莫辩的男子,靠在一堆丝绵软垫之间,透过车侧的雕花棂窗窥视着外面,不时用折扇敲着掌心叹道:“天真烂漫,天真烂漫阿!”
车辕上坐着的那位心里冷哼:不就是说小主子傻吗?文人就是虚伪?……
这一次,楚非绯老老实实地走着大路,之前的那条所谓的近路窄巷,她这辈子大概都不敢走了。
对未来的憧憬,对自由的渴求,让楚非绯越走越快,再加上今日街上人也并不是很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