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站在廊下,看着贺俭之在伙计的引领下出了角门,这才缓缓地退回到桌边坐倒。
桌上的信笺随意的摊开着,可以看到那墨迹有些深浅不一,笔锋也有些颤抖,看样子写字的人不是过于虚弱就是太过紧张。
那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安好,
有我。
那“我”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楚非绯眼前浮现起那人撑着重伤的身体,写下了几个字,最后一个字因为无力那笔便失手掉落下去,有人抓起他的手指,然后在信笺的底部印了个手印......
楚非绯抬起手指抹了下眼角,抓起那信笺,又细细地看。
安好,是代表他说他现在已无性命之忧,让她安心,那么有我......是指什么?楚非绯瞪着眼睛去想,却扑簌簌数滴泪水打在了纸笺上。
傻子,他还以为这是他呼风唤雨的二十四世纪吗?他一个富家公子哥,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楚非绯将信胡乱地叠了叠,快步走进内室,带着一丝慌乱地想将那几个刺目的字塞进哪个角落。
但最后终还是改了主意,她走到窗前,将那信笺在妆台上铺平了放好,又用一把玉梳压着,一只菱花形状的光影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