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镜望眼欲穿地顶着冷风,冻得鼻涕都滴到了胡子上,才看到有人出现在宫道尽头。张怀镜喜出望外,不敢大声呼喊,只是拼命地挥手。
那人走得近了,张怀镜才发现,这一身暗青色衣袍的人竟然不是内侍,而是他太医院里的一个七品御医。只是名字是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那人袖着手,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任凭张怀镜在宫墙上拼命地招手。小声呼叫,他就是不抬头。
眼看那人就要走过了这里,张怀镜心中一急,这太后寝宫的宫墙修得甚是齐整。连个碎石都找不到。张怀镜从怀里一阵急掏,却发现连个碎银都没有,好不容易掏出一个硬物,却是一枚御赐的腰牌。张怀镜此时也是逼急了,就将这御赐的腰牌掷了下去。正中那人的头顶。
那人哎呦了一声,一手捂着砸歪的官帽,看了看那地上的腰牌,捡了起来。
张怀镜焦急地等着那人抬头往上看,那人却瞅着那腰牌半天不说话,也不动弹。
张怀镜心急,正欲再次小声呼喊,却不想那人又将那腰牌一扔,正了正帽冠继续向前走去。
张怀镜知道这人是不想惹麻烦,想装没看到。这样的人太医院里太多了。张怀镜心里苦叹了一声,又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