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满月,大潮。
数里外,泛滥的淇水轰然奔腾,连这里也清晰可闻。
黑衣人忍不住想起了当日淇水改道时,那势不可挡的滔天水势,便有些坐立不安。
在自然界宏大的力量面前,再高深的武功也变成了小孩子过家家,一个武功高手和一个平头百姓,在洪水面前,没什么两样。
这时,河口那里隐约传来呼喝的人声,黑衣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凝神静听了一会。也听不清什么。
他焦躁地原地走了几步,又回身厌恶地看了看山洞里一众睡得人事不知的民夫们,咬咬牙,终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慌。运起轻功,往河口那里去了。
片刻后,
崖壁上的树影中,有什么微微晃了晃,一条本来看似是枯木的树影。却缓缓地移动起来。
随着那黑影移动到明亮的月光下,那黑影也渐渐清晰起来,那哪里是什么枯木,分明就是一个人。
此刻那人沿着上方的崖壁,壁虎游墙一般游了下来,闪身到了洞口旁,四下望了望,便探身钻进了山洞。
山洞内,民夫们躺得横七竖八,完全没有什么规矩可言。借着洞外的月光一眼望过去,全是一身的黄泥,身上或盖着,或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