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嫌弃地撇嘴:“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主子要穿男装咱们有的是,干嘛穿那不合身的。”
楚非绯笑了笑:“傻瓜,本大人今天是去微服私访,你穿一身新绸亮缎给谁看呢?”
阿房还想再劝,楚非绯笑眯眯地道:“不只本大人,你要是想跟着本大人一起出去,你也去换身破一点的。”
阿房无语,主子啊主子,你要知道你那张脸,就算是穿得再破,也不会像乞丐啊。但是难得主子这么兴致勃勃。阿房便应了,先帮着楚非绯将那破了缝补过的黑衣穿上,坐到一边看公文,然后自去寻一套旧衣穿。
菱花窗格下。有一张不大的桌案,本来是准备做梳妆台的,只不过楚非绯不耐烦那些胭脂水粉,全都让阿房给丢了出去,现在只剩下了一面菱花妆镜。然后就是成堆的公文,以及笔墨之物。
楚非绯在桌前坐下,想了想,从一叠文书下面,抽出了昨晚写了一半的奏折,提起笔,继续写了下去:“......赈粮已毕,开垦新田迫在眉睫,怎奈晋州地贫民穷,臣心急如焚。雍州下属定龟山及其附近山系极适合开垦梯田。或可一解燃眉之急。若是皇上觉得此举不当,臣也无计可施,只好再恳请皇上拨个四五十万两银子......”写到这里,楚非绯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