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头目醒悟,连忙躬身道:“老爷恕罪,因为我家大人特意吩咐过,大堤安全事关重大,故而前来修堤的民夫,身份来历都要小心详查。”
楚非绯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当初的旧堤不就是被北漠的人偷偷炸毁,才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如今要是再在修堤的民众中混进一两个北漠的奸细,后果不堪设想。刘敬之能想到这一点,确实是个干吏。
那头目接着道:“这个刁民。刚才登记身份时作假,先说自己是雍州的,但又说不出确切的哪个村,哪个县。后来又说自己是山里的猎户,但是连那几个有名的打猎的洼子都说不出,咱们便起了疑心,将他先押到一旁,等这前面忙完了。再慢慢盘问,”
这时,那瘦高个冷笑道:“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明明就是你们要好处,我给不出罢了,现在又扯什么身份,住址,我高老二在这里打了半辈子的猎,到你嘴里倒成了连地名都不知道了。”
周围的民众纷纷道:“就是就是。就算不知道地名也没什么奇怪的,山里人本来同一个山头就有各自的叫法,就算你们起了疑心,也不该动手打人,你们打人的时候,咱们可是亲眼看到的,这不是欺压百姓是什么?”
“修个大堤,还要查验什么身份,这根本就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