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怀镜!”四喜急急地转身,却被皇帝一把抓住,瘦弱的手指却像是根根铁骨,几乎掐进了四喜的肉里。
“你去将吴义早年上的折子给朕找出来,全部给朕找出来。”皇帝眸色漆黑,暗沉得仿佛没有一点光可以照进,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四喜心里发凉,却只能微颤着声音道:“是,皇上,您先歇着,奴才这就去找。”
四喜转身去书架上一阵翻找。皇帝靠着那大红的龙柱,缓缓地坐倒在地,手上的鲜血像是一个镌刻着的催命符号,他却不怎么关心。他只是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轰响着那句话:邵卿,你可是要造反?
不,这世上,谁都可以反他,唯独她不可以......
四喜终于将这些年来吴义上的折子都找了出来。吴义是武将,原也没几封折子,仅有的几封都是请安和告假的。
皇帝将吴义以前的折子,与这几个月来吴义快马递回来的折子仔细比对,四喜在一旁小心地举着烛火照亮。
半晌后,一封折子从皇帝的手中掉落,空洞的低笑声,在殿中响起。
殿外,台阶下的方雪晴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
上个月她刚刚得到晋升,皇宫中自皇后以下。有贵淑德贤四个妃位,她便得了其中的一个,赐封雪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