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的,楚非绯略想了想:“皇上,如果将天佑比喻成一辆巨大的海船,皇上自然就是掌舵之人,只是这海船出海,是否能够一帆风顺满载而归,靠的不只是掌舵人的技术,还有船员的配合,水流,风向,天气,缺一不可。”
皇帝目注着坐在大石之上,托着腮说话的楚非绯,心中也如那行船的大海,波涛翻涌。
“那些御史大夫常常将天时地利人和,民心天意挂在嘴上,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大船要想开得又稳又快,光靠皇上可不够,还要天下的百姓和皇帝一条心。”楚非绯望着天上的云彩,像是在对皇帝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没有民心,晋州的大堤就不可能这么快完工。朝廷和百姓间应该互惠互利,而不是用苛捐杂税来盘剥百姓......”
“那么以邵卿之见,这天时地利人和,朕占了几分?”皇帝突然打断了楚非绯的自言自语。
楚非绯看了眼皇帝,慢吞吞地道:“皇上既然身居那个位子,自然是占足了优势的。”
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邵卿也不必安慰朕,其实朕心里有数......”
楚非绯默默无语,今天的皇帝有些奇怪,专门找她来吐苦水来了?只是他要找人开解,不是应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