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戌时已经过半,新月挂上了殿宇的飞檐。
广明殿的庭院里,一道道精美的膳食原封未动地撤了下去。
案几前,一个眉目精致,体态窈窕的少女无意识地咬着银箸发呆,一旁的侍女叹息一声,将那银箸取了下来,少女才惊觉,惶惶然地道:“阿房,我还是想不起来怎么侍寝,怎么办?”
阿房觉得又是黑线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安慰道:“杜御医不是交代了吗?主子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就好,无需担心。”
“杜御医,对了,他人呢?”楚非绯此刻想起那个总是臭着脸的杜御医,忽然觉得要是他在她还能安心一点。
阿房微微摇头:“主子,你怎么连这也忘了,这是内宫,御医过了申时就要回值班房的。”
“对哦,无召不准出院。”楚非绯想起了这条规矩,失望地道:“也不知道他让我喝的那药是做什么用的,他真的说什么都不用担心?”
阿房重重地点点头。
楚非绯神色微微一松,随即又有些抱赧:“其实我也不是不想侍寝啦,身为皇上的女人,让皇上开心是我份内的事,只是,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我以前侍寝过吗?”
阿房眸光微闪,正低着头寻思该怎么回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