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广明殿
软榻前的长几上,照例摆着一溜的瓶瓶罐罐,张守逸手法熟练地在一个精致的细颈玻璃瓶中,勾兑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不时撩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四下瞅着。
软榻上,坐着散着秀发的楚非绯,一身舒适的丝麻裙袍,一贯的淡雅的颜色,腰间那条亮银色并坠着各色珠串的腰链,给这身素衣添了不少亮彩。
一瓶试剂已经调好,莹蓝色的液体中,混合着粉色的红,橙桔的黄,衬着精巧的水晶细颈瓶,说不出的好看。就连一直在托着腮想心事的楚非绯也不禁被吸引了注意力,破天荒地自己伸手去拿那药剂,却被张守逸抢先一步,将药瓶拿开:“哎哎,这个可不是给你的。”
楚非绯一愣,不是给她?那是给谁?
张守逸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又从药箱中拿出了另一个款式相同的细颈瓶自顾自地开始调制药剂。
楚非绯白了张守逸一眼,继续托着腮,苦大仇深地蹙着眉头。
不远处的寝床那里,阿房正在替楚非绯更换绯然居新出的一种蚕丝夏被。前几天那脸上骇人的疹子已经消去,此刻端庄秀丽的脸上还能看到隐隐的红痕,不过张守逸已经打了包票,说只要继续服药,那痕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