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响头：“这三个响头，是谢谢你放过我。”
“这就对了嘛。”
张清钰抹了抹眼角的泪，她知道这样做会伤儿子的心，可她没有选择。
宁诚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从秦琳的话中，她也算了解曾经的宁诚，踏实，稳重，勤恳的一个普通人。
可现在，她完全看不懂宁诚，行事狠辣，果断，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从心里生出几分畏惧。
她的直觉告诉他，带着儿子来认错道歉，是儿子能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张建，你不需要谢我。”
宁诚缓缓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这条命，不是你自己挣来的，是你母亲在我门前，跪了整整一宿求来的！”
“也是看在她照顾燕儿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燕儿主动开口，是燕儿送你的一条狗命！”
“今后的事不需要我再多说，你只需要给我记好一句话。”
“既往不咎，好自为之，若敢再犯，必死无疑！”
张建跪在地上，只觉得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自己身上。
听见宁诚提起自己的母亲，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张清钰，两行泪滑下：“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