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时,她才想起,那时在无忧城主面前的失虑。
当时那城主热心地劝道预备下人为她准备飞行法器,送她回去时,她虽是万般客气的回绝,可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表态?
——夜深也御剑飞行,岂非不是说明她要去往之地离淮城并不遥远?
——况且,摘星楼阁那般高,无忧城主为修仙者,又何尝会看不清离去的方向?
若她和他二人真的不过是同一个城中相遇的过客,不过是泛泛之交,怎会煞费苦心这番试探?
只有可能是……
少女咬着唇,可无论怎么强压下念头,心中隐隐的那个猜想却始终浮现在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胸腔有种沉闷隐隐跳动,那里有恨,有怕,有着想要不顾一切掀开那看似平静表面的冲动,也有着逃离所有避开他的懦弱。
唉。
她长叹着气。
或许,这就是劫,她需要唯一一个人独自走出来的劫。
可是,真的能走得出来?
她无声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眼里有着一丝她都未察觉的怜悯。
——那是她对她自己的同情。
……
少女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