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在雪域龙墓中那极具腐蚀性的轻湮,咬了咬唇。
或是当初暴乱过大,所以陆家祖辈也用了这轻湮解决事端,然而轻湮过于可怖,又不敢轻易托付,只好自那之后,将轻湮封于这牌位之下……
牌位之下。
她猛然一惊,抬头直视着走兽的那双眼睛,神色复杂。
若……
这就是……轻湮呢?
离落被她自己大胆的猜测惊得皱眉,可是这个念头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般在心里涌现着。
自家的祠堂,对于陆家的祖辈而言,的确是一个可以保证托付又不会轻易被误用的地方。
走兽的眼珠,那薄薄的一层下面,若要估量也不过是小半个指甲盖大小的液体。
想想一滴轻湮,便足以让整个城池尽毁,这小半个指甲盖多的,也亦能消灭凶兽而不留余。倒是免去了落在有心人手中,做那些个损人利己之事。
……
“我虽没有指望你能够帮忙,但也不是让你天天在我眼面前演苦情戏的。”安辰北皱眉冷嗤,“如今做这样一副神态又能给谁看?”
他这幼弟从小生长在富贵窝,竟端端地养了一身公子哥的脾性,温柔多情,却又懦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