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到了使用时收起屏风即可休息。正式卧房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却是摆设,李茂不在那睡,芩娘也不在。
这一晚,李茂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对面房间,坐在绵软的鹅毛被褥上发呆。他没有点灯,芩娘却把灯烛端了过来,有了光,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温暖和暧昧。像往常一样,芩娘在灶下烧了热水,端着沉重的木盆走了进来,她脸颊依旧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刚才那场尴尬,还是烧火时被烤的。她一如往常那样跪在地上,为李茂除去靴子、袜子,把他的脚按在盆里,拿细麻布巾细细地揉搓着,这对李茂的脚自然是一种享受,但对李茂的心却是一种煎熬,他几度催促芩娘起身,芩娘却充耳不闻。
这个丫头犟劲上来十头牛都难拉回,李茂只好学乖点,多配合着点,让她早点尽完为妾者的义务。芩娘端走木盆,回来又拎走了李茂的靴子,说是有汗臭要拿到院子里去透透气。家里的杂事,芩娘向来不让李茂插手,像睡前检查门户这些在李茂看来本该由男人做的事,芩娘也拦着不让,她认定这些杂务若劳动家主动手,便是做妾的失职。
没有了靴子李茂哪也去不了,只好先坐在床上暖被窝。
床上被褥里原先填充的是金丝草,那是当地盛产的一种柔软且略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