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还不快去搬酒!”崔让不敢停留,说声告退匆匆忙忙地跑了。
张掖望着崔让的背影,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笑着跟李茂说:“你看他今日落魄,可人家以前也阔过。他本是清河崔家登州房的嫡长孙,从父母手里承继了十万贯家资,守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去学人家跟海外做生意,业务不精,用人不察,吃了小人的哄骗,没几年就把祖业败个精光,没脸在登州待下去,这才搬到曹州来,又丢了盘缠,无依无靠的流落在街头,我见他可怜才养他在这,可你看看,干啥干不成,竟能把醋当酒往上送,也活该他倒霉,碰到这伙杀神。”
唠叨了一圈,张掖向李茂打躬说道:“茂华兄我要恭喜你啦。”
“喜从何来?”
“这不明摆着的嘛,你想想看,若是新军镇建在了成武,你老兄可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李茂听的云里雾里,一脸的茫然。张掖进一步解释道:“你或许还不知道,近来有传言说朝廷要把淄青道一分为四,淄、青、登、密、莱、齐、郓、兖八州为一道;把曹州划给汴宋,在汴州建宣武军节度使;把濮州划给郑滑,在滑州建义成军节度使;海州、沂州划给徐泗,建武宁军节度使,治所在徐州。唉,怪只怪咱们淄青太大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