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县南门外一队流民正在进城,牵着牛拉着驴,背着筐顶着锅,挑着破布烂絮,拖着儿子拉着闺女,闹闹哄哄地把城门挤的水泄不通。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泥泞,被上百双穿草鞋的脚踩来碾去,和成了一口烂泥塘。人们笑骂着推搡着,开着粗鄙下流的玩笑,胳膊碰着了大腿,顺势往上摸一把,大脚踩着了小脚,故意打个趔趄往人身上栽。
一个健妇一连被人摸了三次大腿,怒了,赤着双脚,手持一根捶衣棒疯狂地追逐一个矮瘦的汉子,矮汉子连声告饶,辩解说自家脚滑,为了保持平衡没办法才找大腿扶一下。
健妇和瘦男子很快就扭作一团,从场面上看瘦男子稍占上风,于是在一片哄笑声的掩护下,有人悄悄地伸出了脚
瘦汉子扑翻在泥浆里,健妇生猛地扑了过去,骑住他的脖子,两只手拔鸡毛似的,大把大把撕扯瘦汉子的头发。那汉子每发一声惨叫就免不了要喝一口脏水,真是苦不堪言。妇人的丈夫寻踪而来,一把薅住妇人的头发,恶狠狠地将她提起来,噼噼啪啪先打了五六个耳光,又咚地一拳捣在妇人的心窝上,健妇捂着心口蹲在了泥地里,痛的只掉眼泪。
他的丈夫则捡起捶衣棒,没命地朝那瘦汉子的脑袋打去,一时咒骂声、劝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