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芩娘像只巧雀跳过来问:“听说你在街上受了赵二酿一通羞辱,是真是假?”李茂伸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我受人羞辱,你心里美的很是不是?”芩娘嘻嘻笑着,揉揉头道:“没有,我难过的不得了。”李茂道:“赵二娘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有个妇人上街卖买菜让乞丐偷了钱,不敢回家坐在街上哭,我好心好意给了她十个钱,却不知哪儿就得罪了她,让人家把钱摔在我脚下,像我上辈子欠了她什么似的。莫不她就是你说的赵二娘。”
芩娘道:“人家说了,不收你的臭钱,你可知什么缘故?”李茂道:“还不是因为吴嫂子的事,这世道真是好人做不得。”芩娘道:“这么深的误会,你让人怎么轻易淡忘?夫人的一个族兄下月来成武县,他见在庐州做司户,五年前没了娘子,三十多岁的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正想寻一个贤淑能管家的女子做填房,对这门亲事你有何品论?”
李茂笑道:“门当户对,若能对上眼,也是一桩好姻缘。”芩娘叹了口气道:“可惜吴家嫂子并不乐意,执意要为丈夫守节三年。”李茂道:“这是不错。”芩娘道:“什么也不错,女人家的青春见不得光,三年后她都满二十七了,怎么嫁人?”李茂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