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喝道:“糊涂,营内都是我大唐的臣民,无罪岂可滥杀?请阴将军多带弓弩进城,马匹就不必了。”青墨砸胸退下。李茂转身面向摩岢术,脸色又沉了下来:“乞丐帮在城中作乱,郓州很是恼怒,朝廷忌惮淄青太强,正思拆分淄青,苦于找不到借口,这个节骨眼上搞出这样的事,哼,那些暗地里挑事的人真是瞎了眼。”
摩岢术冷眼旁观,明知李茂这是在虚张声势,却也乐得配合。刚才,就在青墨和李茂蹩手蹩脚演戏的时候,一个新的念头又在他脑中萌生。
摩岢拨以死将水搅浑,不仅要为孙子脱罪,还要保住自家名誉不堕,保住子孙将来在族中的地位。他身为首领,在对待汉人的关系上若是过于软弱,则威望尽失,不仅挺不直腰杆,甚至连首领的地位都有可能不保。因此他一度想借着摩岢拨的死煽动族人大闹他一把,浑水摸鱼,乱中取胜,借这场混乱在族人面前塑造自己强硬的形象,以此巩固在族中的地位。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悄然发生了转变,李茂这个人年轻、强硬,锐气十足,明刀明枪跟他干,胜负实难预料。此外即便自己能干挺李茂,也未必能得到实际好处,摩岢名父子若借乱逃过一劫,将来仍旧是自己的强敌。摩岢拨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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