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的宵禁放在心上,仍然心安理得地做着他的生意。
一股闷热的气体从李茂的鼻孔里喷出来,他没有吭声,转身离去。
东门内也有一个馄饨摊没收,身材圆滚的老板娘正和四五个守卒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李茂皱起了眉头。
还没走到南门,宵禁的鼓声便从设在城局内的钟鼓楼上敲响了,听到鼓声,四面城门上的鼓也迭次响起来,街面上的行人、商贩行步如飞,一片忙乱。
李茂对孤山镇的宵禁一向抓的很紧,对犯禁者的惩戒也十分严厉,尤其是入秋之后,几乎达到了苛刻的地步。
严刑峻法下,李茂本以为自己亲自抓的宵禁会被很好地执行下去,但通过这次私访,他悲哀地发现,事实距离他的想象还有相当距离。
他站到街边的一棵槐树下,冷眼旁观身边的混乱,树是从城外山上移植来的成年大树,在城内落地扎根,已经枝繁叶茂。不过现在是初冬,除了满地的落叶,树上是光秃秃的。
夜寒侵袭,李茂的脚趾像被猫咬了一样难受,他向西打望,盘算着时间,那里本应该会出现一队净街卒的。
但现在除了寒风卷起的枯枝败叶,什么也没有。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