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仍觉得心里没底,眼见李茂焦心劳思,茶饭不思,苏卿劝道:“现成的人才在眼皮子底下你不用,却要自己急白头,是何苦呢?”
李茂道:“休要胡说,练兵是何等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
苏卿不服气道:“我怎么胡说了,常木仓就是个人才。郑先生的学问如何,他说过常先生是个真正懂兵的人,他的学问连给常先生提鞋都不配。”
李茂放下兵书,揉揉发胀的眼睛,说道:“郑先生是个有学问的人,这点我不否认,但他的学问并未在战场上检验过,哦,勉强也算,但剿匪那阵子毕竟是小阵仗,指挥几百人和指挥千军万马不是一个概念,还有,剿匪时我们是兵,对付的是像祝九这样的庄稼汉,那能一样吗?常木仓,当年祝九也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却没有发现。他博览群书是有的,人极聪明又肯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说到练兵,他既无经验,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高论。对了,他这些日子都在捣鼓啥呢。”
苏卿扶着自己的肚皮,费力地贴着李茂坐下,怀孕才四个月,并不显怀,她这么小心翼翼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了。李茂的心情正烦躁,见她如此,烦上加烦。不过他还是亲亲热热地跪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