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洗澡时,李茂问芩娘:“这次你还走吗?”芩娘道:“你要我走,我就走。”李茂抚着芩娘滑溜溜的背,说道:“我不久要去一个苦寒之地做一桩十分机密的勾当,带着你并不方便。”芩娘道:“你带着她就方便吗?”
李茂笑道:“芩娘吃醋了。她跟你不同。”芩娘道:“有何不同,她能吃得苦,我就不能吗?”李茂用鼻子蹭了蹭芩娘的耳根,说道:“她无处可去,只能跟着我,而你,不必冒这风险。”
芩娘转过身来,睁大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做番大事业,我不拖累你。大郎是何等散淡的人,做了一回官,就再也耐不住寂寞,此番虽三推三让,到底还是出山了。你们男人的心什么时候才能不为‘功名’二字所累,那才真的活得潇洒。”
李茂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的设想是,那时天下太平了,我们到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买一座庄园,在碧清的湖边建一所大宅子,我们泛舟湖上,白天钓鱼,晚上赏月,晴天耕作,雨天读书。
“我们养育一堆子女,男孩子让他闻鸡起舞,读书练剑,白天让他们下田耕作,傍晚我带他们去骑马射猎,捕鱼游泳,待长大成年,或耕读传家,领袖乡里,或出将入相,尽忠国事,或悬壶济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