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平康里北门就被一队红袄军士拦住了,神策军服饰以黑色为基调,整个禁军莫不如此,在长安着红袄的军卒只有名义上隶属金吾卫,实际归京兆府调遣的京兆逻卒。
“某奉京兆府尹大令,带嫌犯李茂过堂。”
一名绿袍文官手持京兆府正堂竹签,向神策军要人。
“笑话,神策军的事几时轮到你们京兆府来管了?”
“李淆、李茂并非神策军人,若无诏书,就请小将军放人。”
“我奉令办差,恕不能从命。”
“那就得罪了。”
绿袍文官阴着脸举起了令签,隐蔽在四周街角的数百逻卒呼啦啦地围拢过来,腰悬刀,手持枪,张弓搭箭,剑拔弩张。
神策军卒不过三十人,被数百逻卒围住,神情有些惊惶。
神策军卒仗着北衙禁军的身份,在长安城横行无忌,与京兆逻卒屡次发生冲突,神策军卒若吃了亏,便呼朋唤友公然冲击京兆逻卒军营,喊打喊杀,京兆逻卒若是吃了亏,却不敢踏足神策军营半步,由此京兆逻卒对神策军卒恨之入骨。
为了平息京兆逻卒怨气,宫中特意降旨严禁神策军士冲击京兆大营,京兆逻卒将圣旨摆放在辕门口,每有神策军卒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