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召唤舒王李谊,李谊何在?”
“召舒王觐见。”
几个宦官尖着嗓子叫嚷起来。
李适张着嘴说不出话,他其实想叫的是李诵。
十六王宅中,舒王李谊焦躁地走来走去,宫里的消息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传来一次,王府的庭院里,三匹骏马整装待发,时刻准备把他带到病危的大唐天子面前,接受最宠爱他的叔父的临终前托付的祖宗社稷,万里山河。
“宣,宣舒王,李,李谊觐见。”
两名清客搀扶着一名宣旨宦官飞奔而至,那宦官上气不接下气,喘作一团。李谊眉头一蹙,健步窜了出去:“你是说,大家召我入宫,我?哈哈哈……”
会宁殿外,李谊兴冲冲的往里闯,枢密使俱文珍迎面出来,一把抱住他,叫道:“我的好大王,大家命悬一线间,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笑?对对对,我得哭,我……我的陛下怎样了,陛下怎样了。”李谊抹着眼泪问道。
俱文珍见李谊悟性如此之高,深感欣慰,也愁眉苦脸道:“大王休要再问,大家已经说不出话来,你见了他,不要说话,只管哭,哭,明白吗。”
李谊连连点头,伸手抓乱了头发,跌跌撞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