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淳点头道:“便召韦执谊前来拟诏吧。”
李忠言应了声是,抬头望了眼青墨,正要走开,李淳忽道了声:“且慢。”
……
这日黄昏时,翰林院学士卫次公、郑絪、李程、王涯、韦执谊等被叫到金銮殿等候,天子病重,召他们来此做什么,人人心知肚明。
从午后进宫一直等到深夜,众人只等的心惊肉跳,再三催促要见当值的枢密使俱文珍,俱文珍始终没有露面,却等来了飞龙副使刘光琦。
飞龙使、飞龙副使都是天子宠信的心腹宦官,刘光琦出现在此处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众人将刘光琦围住,急切地向他询问天子的病情。
刘光琦摇了摇头,喟然一叹,拿出手绢抹起了眼泪。众皆大惊,有人流涕,有人失声痛哭,只有翰林学士韦执谊问道:“可有遗诏,由谁继承大统?”
刘光琦道:“大家正为此事焦心,若说太子的仁德自是无话可说,可这病残之躯,如何能治理天下亿兆百姓。”
刘光琦说过这话,捏起手绢再度抹起了眼泪。抹眼泪只是掩护,实际上他正偷眼观察众人的反应。众学士面面相觑,多低头沉默。
刘光琦心中像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