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讪讪地笑着,李茂的解释避免了他的一场尴尬,不过秦墨冲撞他的仇却从此记下了。他乜斜了秦墨一眼,嘴角抖出一丝冷笑。
坐定之后,李茂问突吐承璀:“太子深夜召我何事?”
突吐承璀皮笑肉不笑道:“您就别问了,若能说的,不必您动问我自会说,若是不能说的,您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敢说呀。”
秦墨哼了一声道:“禁军大将无旨岂可擅自离营入宫,这是朝廷的体制,突吐常侍不会不懂吧?”
突吐承璀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李茂与宦官打交道较多,一个基本的认识是这类人因为身体有残疾,心理多不正常,绝不可以常人之理去揣测,这倒不是说宦官天生就恶,而是说与他们打交道时必须以一种不同于正常人的思路去揣测他们的心理,避免因误解而产生矛盾。
这个道理,李茂记得曾给秦墨讲过,还不止一次,但这小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今天非要跟突吐承璀对着干。
李茂喝了口茶,言道:“若无旨意,恕我不敢入宫。”
突吐承璀恨恨地站起来,从衣袖中掏出召唤李茂入宫觐见的圣旨。
宣旨完毕,突吐承璀放下圣旨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