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他的锐气,最好他受不住气自己走人。”
左右摇头叹息道:“明公这又是何必呢,宁开罪君子勿冒犯小人啊。”
张明俊道:“老夫一心为公,可不是和他置气。”又叹道:“得罪就得罪了吧,了不起丢官罢职回家种田,宦海沉浮几十年,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茂从午前等到黄昏日落,茶水喝了一肚子,厕所跑了几次。张明俊方才姗姗来迟,进门时腰杆挺得笔直,拱拱手,干笑两声道:“安抚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李茂笑道:“明公公务繁忙,打搅了。”说话时躬身回了礼。张明俊倒是一惊,李茂官居四品鸿胪少卿,又是钦差大臣,自己不过是暂时主持政务的五品散官留后,论地位权势职务自己都在李茂之下,如此托大,显得不太合适。而李茂却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心平气和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份胸襟、气度,倒让张明俊的面皮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