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胆念头一冒出,严秦自己倒吓了一大跳,自己幼失父母,是严砺把自己抚养长大,能有今天,是严砺给的,求助安抚使逼迫于自己有再造之恩的义父,这算什么?
随行严秦来喝酒的护兵见严秦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身体微微颤抖,大惊,急问是否身体不适。严秦道:“昨夜睡晚了,我回去睡会儿,大帅若不找我,我谁也不见。”
严砺屯兵利州不动,麾下将领终日闲着无事,不适聚众赌博就是进城****,严秦也不能免俗,昨晚进城逛窑子,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回营,说身体乏累,困,众人能理解。
严秦摸了吊钱丢在桌子上,独自走了,他常去的那户娼家,众人都熟悉,不必另行交代。严秦穿街过巷去了那户娼家,不过不是去睡觉,他是去做一件他认为应该做的大事。
李茂步出集州刺史府,便走便对刺史萧隅说:“被烧毁的民房,官府要尽快帮他们建起来,不要给点钱就算了,非常时期,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像模像样。”
萧隅连连应是,言道:“卑职即刻就办。”
目送李茂一行骑马远去,萧隅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热汗,望了望司马和录事参军,三人面面相觑,都是叹了一声,竟都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