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敏感,信送出去后,严秦惴惴不安,一连两天吃不下,睡不着,美人在怀,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封信如果落在义父严砺的手里,则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就此一刀两断。这对严秦而言是无法承受的重大损失,严秦在煎熬中度日如年,日复一日。
到信件送出后的第三天黄昏,严砺突然派随军来请他去大营议事,奉命而来的随军郑鄂面色凝重,表情严肃。严秦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这叫什么事。
严秦整整衣裳,跟着郑鄂来到大营,在议事厅营门口,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人生的重要关口就那么几步,走错了,就彻底错了,既无从更改,更没处去讨后悔药吃。
他吐了口气,步入议事厅的院子,迎面却听到了严砺爽朗的笑声:“安抚使客气了,若年轻二十年,这‘弓马娴熟’四个字老夫也勉强受得,如今嘛,老啦,不重用啦。哈哈。”
严秦心里一惊:李茂来了,所为何事?
来者正是李茂,他送了严砺一匹好马和一张良弓,并告诉严砺一个重要消息,他在淄青清海军的老兄弟尹牧写信给他,要求归顺朝廷,李茂希望严砺能出面受降。
这可福从天降,难怪严砺笑的嘴巴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