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连淡妆都没描。李茂转身到卧室,从行李里拿出一套胭脂水粉送给她,吴氏连忙推拒不肯要,李茂道:“我送的你就拿着吧,专为你买的。”
吴氏感慨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一语未毕,眸中噙泪。
李茂安慰了她一番,送她出门,同行的妇女有四五个,李茂就没有坚持把她送回家。
临别之际,吴氏邀请李茂隔日到她家中喝酒,说去年一位登州商人送的酒还剩半坛,密封的好,半点没跑味。
李茂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回到屋里,对着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墙壁发了会呆,首领的卧室尚且简陋至此,其他人的又是怎样的惨不忍睹,辽东的窘困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时候,石空石雄兄弟走了过来,石雄留在外面布置警卫,石空走进门来,面带愧色,道:“我一不留神,就把你给跟丢了。有罪,有罪。咦,这个地方倒是不错,还有副高脚桌椅,可见是用了心思的。就是离墙太近,不安全。”
李茂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
石空嗫嚅了一下,有话没说出口,今日的接风洗尘宴酒菜丰富,气氛热烈,看起来很像是久别的家人重逢,阔别的兄弟团聚,但仔细琢磨却又是玄机重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