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心里却已经将他面前的这位亲贵大元帅看扁,连吵架都能吵咳嗽,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分明是个废物。
一旦失去了起码的尊重,抚慰使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至于元帅何以饷军,我是管不着的,我只是转述大王的口谕,还有一点,恕我斗胆提醒大元帅:此刻撤军回国,您将如何面对汹汹民意”
金梯邕嘿然一声冷笑,拍案叫道:“狗屁的民意,民意值几斤”
当众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众人不免大惊,朴亦儒赶忙上前解劝,声称金梯邕喝醉了,敕使也怕事情闹大难以收场,也睁眼说瞎话,帮着遮掩。面对暴怒的三军统帅,抚慰使心里也有些犯怵,审时度势,他决定让一步,便风轻云淡地笑笑说:“大清早的就喝酒,这可真是大将风度啊。我的使命已经达成,请就此告辞,祈请留步。”
送走两位上差,朴亦儒劝金梯邕道:“今年天气暖,大雪封原怕还要一个月,眼下正是进军的大好时机,过了这道峡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十分有利大军行进。”
金梯邕瞪起眼睛道:“你也跟着他们胡闹起来,大军到了辽东城又如何,一旦大雪封原,后勤辎重运不上来,六万大军会被困死在冰原上,不用李茂打,我们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