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根子不在你,你无须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还有一线机会,若就此打垮李茂,虽然困难一点,还是能熬的过去的。唐人有句话叫哀兵必胜,我们已是山穷水尽,足够悲哀了。”
金梯邕点点头,吐了口气,说:“好在这世上还有你能理解我,我无憾了。”
朴亦儒笑道:“若在先前,你说我是那个唯一,我也就厚着脸皮承认了,不过现在嘛,我可不敢承认,你敢说丁丁姑娘不是你的知己。”
金梯邕面颊竟是一红:“她,或者也算吧。”
黑凤头在东高山失利的消息到底没能瞒住,屯驻在辽东城内外的五万大军人心惶惶,却没有多少恨,黑凤头是国王禁军,以亲贵自居,所受优待太甚,早为各军所忌恨。金梯邕这个时候聚将,众人都猜测是不是软蛋统帅要下令撤军了。
出人意料的是金梯邕丝毫没有掩饰黑凤头的惨败,也没有往他老对手的身上泼脏水,或冷嘲热讽,他当众宣布了黑凤头在东州城外战败、全军覆没的消息,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两百多名中高级将领面面相觑后陷入了集体沉默。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不要跟辽东打这场仗,或者不应该这么急急忙忙地去打,时不在我,但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