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是一阵大哗,内院军兵马使黄奎半身血一身汗地跑过来,随行五六名悍卒,俱是汗透衣甲。
“叛军杀进来了,末将请护相公从后门走。”
见到黄奎,张弘靖稍有人色,哀叹道:“前门有虎,焉知后门无狼?”
黄奎不容分说,取来一套贴身软甲给张弘靖换上,软甲外罩一件麻布衣衫——既能防身,又能改头换面隐藏身份。
军卒一体卸了铁甲,换了麻衣,丢弃了长枪只带随身短刀,护着张弘靖就往外走。
红珠猛然惊醒,扑过去一把抱住张弘靖的腿,哭喊道:“带上我,带上我。”
黄奎一把推开红珠,劝道:“叛军势大,人多了谁也走不成!”
张瑞贤则劝道:“相公安好,料他们也不敢把夫人们怎样,不过是拿做人质,受两天委屈,若是相公也陷在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张瑞贤已披上软甲,罩上了麻布衫,他是军将出身,倒比张弘靖镇定的多。
张弘靖望了眼红珠,哀叹一声,转身离去。
黄奎命一名亲兵穿上张弘靖的袍服,令兄弟黄舍率一众亲兵护送着从后门出去,吸引叛军注意力,自己则带着三名好汉和张瑞贤一道护送着张弘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