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奚襄铃去后,秦墨让进青墨,虚掩了房门,又将一碗茶恭恭敬敬地递在青墨的手上,这才说道:“你判断的不错,打成德这舆论的确是宫里授意制造出来的。淮西乱平,咱们的圣德天子眼看中兴大业有望,那是踌躇满志,平生吞吐天下之心。可巧恒州自己又不争气,白白的撅起屁股让人踢。”
秦墨差点口误,喝了口茶压压惊,方又道:“自己把破绽露出来,这就怨不得人家啦。我看他们这回是难逃一劫,你在魏州这么多年,恒州方面可有要紧的亲戚朋友,若有,需要知会的,赶紧知会一声,免得生灵涂炭,白送了性命。”
青墨道:“亲朋倒是没有,熟人还有几个,要不要跟他们打声招呼”
秦墨道:“这个,你看着办,不必问我。”
青墨把茶碗往桌上一顿,眼睛一瞪:“你的小心思我还不清楚,你不想朝廷用兵恒州,想让我通风报信,让他们有所准备,让朝廷打消念头,你直说便是,何必转弯抹角呢。你们铜虎头出来的人做事都这么鬼鬼祟祟吗”
秦墨惊道:“我哪有这意思”
青墨已经起身:“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霍然回身说道:“你的衣裳我改不了,我又不是你家老妈子,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