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卑官小吏也忍不住泪流。
“城破之后,还要元朗勉为其难为我周旋,保全将吏性命,保全阖城百姓。拜托了。”
贾直言道:“司空钧命,贾直言至死不敢忘。”
李师道了了一桩心事,精神稍振,又道:“昔日兄长重病在身,临终前召我入府,问我可能担当此任,我说我担当不起,真的担不起来。他说你若不肯担当,李氏子孙中又有谁能担当,你还是免为其难吧。我说什么也不肯,我这是发自内心的,我在密州任上是想过争,但我到了郓州后,就改了主意,我是个天性散淡,优柔寡断的人,实在做不来杀伐决断的事,太累了。
“可是兄长不放过我,他说李氏子孙除我之外,年纪都还小,无人可以担当此任,这些年我打压你,其实是为了你好,是让你知道这其中的险恶,逼着你点收心。唉,我跟兄长争斗了那么久,却不料他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又说咱们郓州有几个刺头,是谁不必我说你也知道,你摆不平他们,不用怕,我来帮你捋掉这扎手的荆棘刺,好让你握稳这根驱策十二州的鞭子。元朗,当年陷害李长山、李茂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兄长恐我驾驭不料他们,临终设计要除掉他们啊。”
贾直言点点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