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编排朕,朕是个病人,不喝药就得死是不是”
“不,不死,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臣在胡言乱语啊。”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狗头发痒,找砍”
陈弘志匍匐在地,冷的发抖,一声不敢吭了。左右近侍也是吓得浑身发抖,近来天子脾气不大好,侍奉稍有不周,打骂倒是小事了,弄不好就得丢脑袋。
随身侍奉被虐杀的这一个月内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而且他老人家一旦脾气上来,完全是滥杀无辜,管你有罪无罪,只要瞧你不顺眼了,你的小命就没了。
一群人像被封冻的鸡,引颈待戮,浑然没有了半点生气。
李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些头重脚轻,身子打了个趔趄,一个小宦官赶紧上前扶持,被他一把推开,那宦官一个不留神,竟然站着没倒。
皇帝随手一推,何止千钧之力,你竟然敢不倒。
“拖下去,割头。”
小宦官吓得面无人色,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你说朕有病,不喝药就会死”
“没有,没有,臣该死。”
“敢说为何不敢承认,你笑朕是昏君吗,滥杀无辜”
“臣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