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盟主?他想做盟主?他何德何能去做这个盟主?”
田萁道:“他什么都没有,但有勇气。”
“勇气?!”李茂陷入沉思,顺手拿过田萁修改的文稿,除了揪出两个别字,却是一字未易。李茂盯住她,目光有些陌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萁并不躲避李茂的逼视,一字一顿道:“接受燕王封号,做河北的领袖。”
见李茂仍在犹豫,便又加了一句:“天下必乱,李唐江山拖不过十年。”
李茂把目光移向阳光海滩和嬉戏中的妻妾儿女们,却不得不思考一个冷冰冰的问题:“覆巢之下无完卵,某种意义上说天下大乱后,他们这些个头大的‘卵’受到的冲击会更大,碎的会更彻底。”
果然有那么一天,自己就不得不一切重新开始,今日的成就只是一个台阶,是否能笑到最后,尚得看今后十年的奋斗。
田萁道:“你怕了?”
李茂道:“怎能不怕?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
田萁道:“这两句诗出自何处?”
李茂道:“出自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忽然一顿,对田萁说:“魏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