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政敌因此彻底抛掉了幻想,一门心思地要跟他死磕到底。
他的门生故旧和“新附官”们也因兔死狐悲,心生森森凉意,一个个离心离德。
京兆少尹郑训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靠李逢吉的抬举才得以青云直上,对李逢吉还是心存感激的,后见李逢吉要倒台,出于趋利避害的心思,这才又攀上了王守澄这棵高枝儿,欲借他的势力更进一步。
却没想到王守澄对他的老座主如此无情冷酷,他一手擢拔的李逢吉尚且落个如此下场,半道改换门庭的自己将来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做的这个京兆少尹执掌京师重地的治安大权,论实际权柄还在“百日京兆”之上,得罪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王守澄为了安抚这些人难保哪一天不把自己给抛出去当替罪羊。
郑训越想越感到心寒,一次酒后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话,二日酒醒,郑训后悔万端,但覆水难收,话说出去容易收回来就难了,他急的团团转,一夜未眠,二日一早他收拾了一份厚礼赶去王守澄的亲信陈弘志那,想从他那里探探风声。
拜帖递上去,陈弘志既不接见,也不收他的礼,理由是事多没空。
郑训心惊胆寒,悄悄派人打探,得知陈弘志这日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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