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秦凤棉说:“洛阳方面报说要搞一次大的行动,计划我看过,风险很大但也值得一试,你多调派人手过去。”秦凤棉道:“洛阳方面近来有一股势力若隐若现,能量很大,却摸不清他的底细,我怀疑跟九姓有关,这次行动是否暂时押后?”李茂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动一动也好,来个引蛇出洞。”
……
拂晓时分,田萁从洛阳城南温柔坊的一间酒肆出来,一更天起的薄雾尚未散尽,空荡荡的一条青石板街,朦朦胧胧的看不见一个人。
温柔坊这一带历来睡的晚起的迟,这一点并未因为时局紧张而稍有改变,整座洛阳城虽不及长安城那样终日浸泡在势力和名利里,却也绝无寻常郡县的质朴和单纯,这里的空气充斥着奢靡、颓废、挣扎和绝望,绝无一丝一毫的希望气息。
田萁的身后跟着两名中年汉子,都是万一挑一的好手,精悍而低调。
虽然卫士示意周围安全,田萁却仍仔细地扫视了四周,目光犀利而冷峻,最后,她望了眼灰蒙蒙清冷的天空,收起手中折扇,健步朝停在街角的一辆黑油布马车走去。
走到街道的正中央,她却再也迈不开脚步,在街对面的榆树下,薄雾中,和她面对面地站着一个清瘦的老者,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