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要变天啦,京西是何等的危殆?覆巢无完卵,这点你家主人也看不出来吗?”
迟熔淡定地回道:“我家主人等的就是这一天,燕王陷于京西,六家与刘悟争斗,史宪诚恃强侵犯地方豪强,自造混乱,此刻不取魏州,更待何时?”
田布摇摇头,叹道:“我知她一心在为田家,只是以一己之私而害国家大义,田布不屑为也。你回去告诉她,凡事但顺势而为,莫逆天而行。去吧,去吧。”
迟熔不敢多言,告退。
田布目送迟熔离去,摇了摇头,默然一叹,自言自语道:“我何尝不想回魏州,奈何时机未到。”他望了眼北方,“幽州那坐着一个监军呢。”说罢苦笑两声,继续看他的书。
右厢设在恒州城内的密探,将田布在后园密会迟熔的事记录下来报知录事府,录事府又报知分台。分台奉命一直关注着恒州与渤海的来往,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一式两份分别报知长安和幽州。幽州右厢留守将其列为重点,第二日一早报知了郑孝章。
郑孝章对总管府内使,也是他的长子郑浦仁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女人野心太大,将来绝无好下场。”郑浦仁道:“衣锦还乡,人生一大乐事,是人就难免。好在田布是个稳重的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