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西京,吃着诸侯的供奉,享受着诸侯的崇敬,又不必操劳边疆有警,又不必劳心治民,何等的逍遥自在。何必非要江山一统,什么都捏在手里,累的自己像条狗呢。你说呢,静怡师太。”
“我已经还俗了,头发都留起来了,你眼瞎看不到吗?”
“哈哈哈哈,我也刚刚还俗,出家并不好玩。”
“那是,热闹惯了的,怎能再忍受冷清。享受了权力的快乐,谁又肯真的放弃。所以我总觉得燕王这是权宜之计,宥州能放个大炮仗,为何洛阳不能放,为何不能在汴州放?自西向东一路放过去,天下就一统了。”
“人死绝了,地烧焦了,要这一统天下又有何用。倒不如大伙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一块我一块,一人一块,把这天下分了,同享富贵,岂不美哉。”
“……世上竟还有燕王这等大度的人,稀奇,真是稀奇。可惜我是老了,否则必助燕王一臂之力。”
“你哪算老,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呢,你看看我不还是活蹦乱跳,东奔西走吗?”
“你不一样,你有奔头,我没有。我是一步踏空,步步空,如今不过是坐吃等死罢了。”
“若能说动陛下还京长安,太师必不忘记夫人的好处。”